愿做凡人不羡仙
文/唐国钦(四川)
嚣尘樊笼?撞碎!
风,幻化成撕裂云霞幕布的利刃
那锋芒,凿破庸常天际,
让光的碎屑,溅落在灵魂的荒芜之地。
——这是挣脱枷锁的渴望,是对自由本能的追逐,
在东方文化里,是庄子“逍遥游”的不羁,
于西方语境中,是尼采“超人哲学”的狂放。
紫庭,在邈远处闪烁,
似缥缈诱惑,撩拨着心底的贪嗔痴念。
纵身一跃,九重天境被踏入混沌,
在无序鸿蒙里,探寻存在的原初密码。
——此时,东方的“出世”与西方的“冒险”悄然碰撞,
是隐入山林的静谧,还是征服未知的热望?
冠冕?穹顶自发落下,
翠峦苍川,宛如灵动绣娘,
松涛作弦,飞瀑为墨,
灵羽鹤氅,于飞针走线间渐次成型。
江河,仿若岁月绸绦,
缠腰,勒出时光诡谲脉络。
星芒碎了,我捡起缝进衣袂,
让宇宙的呢喃,隐匿于周身微光。
——这是对自然的尊崇,东方文化中“天人合一”的映射,
又在西方浪漫主义对自然的礼赞里,寻得共鸣。
夜的缄默,被幽微撕开,
东海南溟的澎湃,化作脚下浪,
流霞为履,奔赴仙乡幻梦,
每一步,都踏碎现实的沉重镣铐。
——渴望超脱的灵魂,在东西方的神话与传说里共振,
是东方羽化成仙的祈愿,亦是西方挣脱命运束缚的抗争。
中岳的风骨,托举着我,
东岳的梦想,在掌心反复摩挲,
南岳的脊梁,被足尖轻轻触碰,
黄海为觞,倾饮!
疏狂与迷茫,在浩渺霄汉下,
被这澎湃浆液浇淋、重塑。
——这一瞬,是对自我价值的叩问,
东方的谦逊内敛与西方的张扬外放,在此交织。
醉与醒的边缘,灵魂颤抖,
理智与欲望的拔河,从未停止。
凌霄的金殿,刺目华光,
尘世的彷徨,瞬间土崩瓦解。
仙娥浅笑,眸光倾洒,
清冷如霜,心海的锚迷失方向。
温柔港湾,是梦的漩涡,还是致命陷阱?
——心动的瞬间,理智的缰绳被狠狠拉扯,
东方的含蓄情愫与西方的热烈奔放,激烈碰撞。
每一次思索,都是人性善恶美丑的博弈。
唇间逸出旧巷的风,
我自人间桑巷来,
仙域万象,不过是镜花水月。
叩问众仙,何以为尊?
——是那虚无缥缈的长生,还是空洞乏味的权柄?
东方的道德准则与西方的价值观念,在此交锋。
寒夜,炉火残喘,
黑暗如墨,肆意流淌,
希望,是炉中最后的星火,
于灰烬中挣扎,倔强又孤独。
平凡日子的缝隙,藏着诗,
灶火烹煮哲学的浓汤,
苦与甜,都在这烟火人间。
——东方的安贫乐道与西方的进取开拓,
在生活的琐碎里,寻求平衡。
每一粒米,都蕴含生活的禅意,
每一次劳作,都是对生命意义的诠释。
夸父背影,是信仰的丈量尺,
一步,一生,向着光的方向,
精卫魂灵,是山海间的坚韧符,
填海的执着,震响生命的鼓点。
嫦娥的孤独,是自我放逐的悲歌,
广寒宫的清冷,冻结了思念的长河。
牛郎织女,是相思的千古绝唱,
银河的波涛,拍打着爱的堤岸。
普罗米修斯盗火,智慧曙光破长夜,
那火焰,点燃人类的勇气。
西西弗斯推石,生命抗争的永动机,
周而复始,是对命运的轻蔑嘲笑。
——东西方的英雄与神话,
在人性的舞台上,演绎着不同的传奇。
是坚守,是抗争,是爱与恨,是希望与绝望。
东方浪漫,坚守内心的桃源,
在田园牧歌里,找寻安宁的归处,
西方冒险,抗争命运的枷锁,
以剑与盾,开辟自由的天地。
善恶美丑,在文化碰撞中模糊又清晰,
如斑驳光影,交织在人性的画布。
仙境的完美,衬出人间的真实,
苦难与美好交织,才是人性的模样。
——每一道伤痕,都是生命的勋章,
每一次成长,都是人性的升华。
人间,远胜仙境千丈,
烟火,是最美的风光,
悲欢离合,织就生命绮章。
这感悟,在灵魂刻下滚烫诗行,
从迷茫挣扎,到坚定守望,
在岁月的洪流里,握紧平凡的力量。
——这是对人性的礼赞,对生活的热爱,
是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共同的生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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